「從我們碰上開始你就一直在看。」

骨感、但帶著無數傷疤的手指解開西裝扣子,他的聲音平淡,不帶任何感情地陳述一件事實──自方才在宴會上偶遇後,某位白髮男子便一直盯著他瞧。更準確的說,是盯著他身上的特定部位瞧。或許某人自以為很隱蔽,但事實上作為一名殺手劍客,他本就對他人目光敏銳,更遑論是來自這傢伙的眼神。

「有這回事嗎?星核獵手可別擅自污衊景某……」嗓音笑吟吟地,說是這麼說,但那雙鎏金眼眸卻一錯不錯停在半解開的衣裳上,襯得他面上的笑意都虛假幾分。

西裝內的襯衫很薄,燈光照射下隱隱約約能瞥見裡頭肉色。

是肉色、不是繃帶的顏色,景元敏銳地注意到這點,心想怪不得今天看起來特別大,原來是沒纏起來。這可怎麼辦才好,平時人把胸纏起來他都覺得大了,今天完全沒做什麼,這扣子居然也能撐住沒迸開,方才會場上可不只他一個人在偷覷。星核獵手是仗著聞名寰宇的殘忍名聲才喝止那些人有非分之想嗎?

這下可好,巡獵的將軍兼獵手的舊友可沒在怕那些事,換而言之,現在對刃而言,他倆中更危險的應該是景元,更能代表性的應該是──景元的思緒戛然而止。

無他,因為方才還在想的人咬著領帶,親手拉開那件輕透襯衣,蒼白肌膚上橫了好幾道傷疤,卻完全無損此刻美景。粉嫩茱萸隨著呼吸起起伏伏,景元一時不知該將視線放在左方還是右方,最後只能停在那條被唾沫濡濕的領帶上。

偏偏身體主人卻像對他的目光毫無所察,甚至挑了挑眉,大方道:「景元,你以前是這麼磨磨蹭蹭的人嗎?」

「哎,別說得好像我很急色似的……」

景元嘴上還想推託幾句,刃的眼神卻直白地反問他難道不是嗎?神策將軍當然不是,這七百餘年來他可是潔身自好,半點花邊新聞都沒有……好吧,直到星核災變一事前。誰能想天擊將軍一句問話,他不過是回答不上來,而開拓者又在現場,等發現時,這段話已經被開拓者傳得天花亂墜,明明是難忘舊友,硬生生被傳成了舊愛難續。

舊愛哪兒難續,根本沒斷過要怎麼續上。讓刃說「喔其實應星死的時候我們倆就默認分手了」嗎?……這都哪到哪,炎老可是親口認了他的身份。

刃沒有景元心裡那些彎彎繞繞,或者說即便知道、但此刻那些並不重要,相對重要的有其他事情。因此他沒有回話,僅僅是朝白髮男人走近幾步,拉起景元的手放到自己胸上,徹底滿足神策將軍不為人知的愛好。

景元下意識捏了一把。

很軟,他沒摸過女人的胸脯,無從比較,可單與男人的胸做對比,刃的胸膛便顯得太軟了些。不完全是肌肉放鬆時微硬的手感,而是有些柔韌、感覺用點力便能掐出點什麼來。哪個男人不愛大胸,尤其是這種手感極佳、還是親密愛人的胸……景元手上用了點力,揉捏軟肉的同時手指捻過雪白上櫻粉點綴,換得面前人的低吟。

「怎麼還是這麼敏感……」那把好嗓音帶著一貫的溫柔笑意,似調情又似感慨。刃迷迷糊糊地瞪了景元一眼,極近距離的艷麗面容讓人下意識屏住呼吸,景元得承認,刃這張臉確實殺傷力十足,尤其是對他而言。

眼瞧著景元又開始分心,刃嘖了一聲,鬆開捏著自己衣服的手,轉而一把扯下神策將軍,嘶咬對方唇瓣:「別發呆浪費時間。」